第五章 这名字逼格不够,一听就不是真名!

梁苏言猛的一顿,这种冷意十足的杀气,不是应该作为杀手的她用来吓唬自己的击杀目标的嘛?

生平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用这种杀机四伏的目光盯着的。

这不对劲!

下一秒,男人声音清冷魅惑:“你想干什么?”

她有些尴尬,“呃……我看看你累不累……”

很显然男人并不想给她蒙混过关的机会:“想看我的脸?上次我重伤不能动的时候,你错过了机会,日后再想看,就没那么容易了。”

梁苏言撇了撇嘴:“我当时不看是不想趁人之危,而且对你也没什么兴趣。但你现在还欠着我的钱,八百两不是小数目,我不看清楚你的脸,你若是跑了,我都不知道找谁。”

男人收敛杀气,松开了她的手,微微沉默。

他的脸上还贴着骇人的“伤疤”,再加上面具就是双重保险,其实被她看到也无妨,只是……

“不然看就不看吧,那帅哥,你叫什么名字?”梁苏言问,既然看不见脸,名字也要知道吧。

男人淡淡看着她,抿起薄唇似乎又犹豫了一会儿,方才启唇道:“秦晓。”

梁苏言再次撇了撇嘴。

这名字逼格不够,一听就不是真名!不过也无所谓她早晚会知道。

梁苏言伸手派拍拍了他的胳膊,又将他打量了一遍,虽然这人外表看着纤瘦,里面却是很有料,况且早在之前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,她就把人家给看光了。

对于他的身材梁苏言表示很满意。“身体还算健硕!既然没有钱还债,就留下来打工抵债,做我的跟班。”

“再者你也被我看光了,如果你想让我对你负责,就先跟着我。等我发家致富之后,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。”梁苏言眉目张扬,满眼得意的说。

男人面具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
这个女人胆子不小!敢让他做跟班!

“目前只有这个办法了,要么还钱,要么做我的跟班……什么时候钱还完了再走。”

片刻还是没有人回应,梁苏言直接道:“不说话就是默认了。”

梁苏言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,拉着秦晓预备出门。

秦晓跟在她身后,皱着眉头看着她瘦的只有骨头的手指拉着自己的大手。

“去哪?”

“跟我走就知道了。”阳光落在她的身上,明媚清丽。

“那玉佩什么时候还给我?”秦晓语气带着几分试探。

梁苏言:“……”

你问任你问,就是听不见!

外头的日光正盛,梁苏言走在前头,方向似乎是城外?

秦晓紧皱的眉头舒展不开了:“你不去查昨夜是谁放的火?”

“除了昨晚那个草包段少爷,就没有旁人了,现在也没空搭理他,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……”

梁苏言声音淡淡,仰头看了看太阳,伸手挑了挑挂在腰间的玉佩。放在这儿貌似不安全,她便摘了下来,又塞进了胸口的衣服里。

秦晓上前一步,欲言又止,忽又定住了。如今看来想拿到这块玉佩,是难上加难了……

段府。

屋内陈设奢华,段澈朗正坐在上端慢慢悠悠的喝着茶,他的五官俊逸,眉目阴柔。

小厮一脸高兴匆忙上前,弯着腰轻唤。“少爷。”

段澈朗放下茶杯道:“事情办好了?”

“回少爷!这济和铺已经烧的差不多那个女子也按着您的吩咐,没有伤着,少爷您看……”

段澈朗的眸中洋溢着得意,扯起嘴角笑了笑,明媚间多了几分狡黠:“是时候让她知道厉害了!参与此事者都重重有赏!”

“是!少爷英明。”小厮笑的谄媚。

段澈朗放下茶盏,起身吩咐道:“即刻带上府上的所有人,随我去济和药铺……”

段澈朗往前了几步,小厮却是不动了,站在他的面前,面色有些为难,低着头道:“这时候,那姑娘已不在济和药铺,带着一个带着面具的,据说是新招的伙计,去了东郊的荒山……”

段澈朗有些奇怪,她没事去荒山做什么,那位面具的伙计又是什么来头?

“那个地方常年无人,除了树就是草,后面还有闹鬼的坟地,她去那处做什么?她又是何时去的?”

“据说是一大早便去了。至于其他,小的也不清楚。”

见段澈朗眉头深锁,小厮贼眉鼠眼的转了一圈,就走到段澈朗面前献计:,“少爷,小的倒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,肯定能让少爷把铺子收了,美人也到手了。”

“说!”

小厮附耳上去……

听过之后,段澈朗扯起嘴角,奸邪的笑出了声,“这个主意好,走,马上出发!”

与此同时,东荒山上,梁苏言正拎着裙子已经走了一两个时辰了,走到了草木深处。

林子深处的树木繁盛,外围却是枯木,这或许便是东荒山名字的由来,而西边那片荒野坟地却鲜少有人涉足。

此刻飞鸟惊起扑棱棱的飞向深山,树木高耸静谧,鸟鸦的声音嘶鸣,悠远绵长,平白多了几分诡异。

秦晓幽暗的双眸流淌着多种复杂的情愫,看着不远处的梁苏言。

她穿一身淡色的衣裙,影子被光影拉的老长,身后的三千青丝垂在肩上,肩膀削瘦,淡淡的光落在她的侧脸上,吹过鬓发,竟是犹如仙女遗失山林的错觉,明亮的目光四处飘荡,似是在寻找什么。

秦晓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无边的茂密森林问:“你,想找什么?”

梁苏言这才回过神来,侧目看向身侧的人。丛林里细碎的光落在他的眼睛睫毛细长,眼周白皙细嫩……一时间,实在难以想象这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。

“我问的方掌柜,说是这深山老林里没有人,花草树木繁多。需要找些新鲜的花来做香膏。”

“这就是你说的更重要的事么?”

“嗯。”梁苏言漫不经心的应着。

秦晓却是有些疑惑,“做这香膏有什么用吗?”

铺子都烧了,还有心情做香膏?况且刚刚给了她一百两,买多少香膏不够?需要到这深山老林里摘花自己做?

这个女人该不会脑子转不过来弯?

正想着,他目光一定,就看见梁苏言忽然站在原处一动不动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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