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聪琰换了身衣服去上班了。
我睡不着,一样一样地收拾柴胡的东西。
有些新衣服还来不及给它穿,
它喜欢的铃铛球破了个洞,新的还在路上。
边收拾边打喷嚏,眼泪还跟着来添乱。
听到敲门声,我以为是快递,开门却是肖楠。
她笑眯眯地看着我,“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我冷着脸,“他不在。”
“我知道,”她径直往里走,“我找的是你。”
她越过柴胡的那些东西,看也没看一眼。
在沙发上坐定,立刻开门见山,“我知道谢聪琰开不了口,那只好我来当这个坏人。
当初我们是误会没解开,两个人都在赌气,可是经过这么多年,谁也没把谁放下。
我前段时间就想找他,可是又怕见了面改变不了什么,
或许柴胡也是希望给我们一个机会吧。”
我不知道她怎么能把毛孩子的死说得如此云淡风轻。
她的眼神瞟过桌上那张孕检单,似乎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