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是第一次做手工,狮胡那里缝错了一根金线。
“这样就是金胡子啦。专属于乐乐的,独一无二的金胡子。”
我还记得乐乐拿过挂件时脸上的灿烂。
我没有认错,更没有猜错。
我的乐乐。
她在努力学习醒狮的时候,也遭受着顾周周的欺辱。
就在这时,医院的广播通知我速回病房。
我将身上的血迹擦干净,努力装作正常人的样子回到病房。
正巧看见乐乐站在窗前对我笑。
阳光洒在她身上驱散了一切阴霾。
“爸爸,你还记得醒狮原来的名字吗?”
“瑞狮。勇往直前、平安顺遂的瑞狮。”
不等我开口,她自己先回答了。
接着在我身前蹲下,将颧骨仍有淤青的脸贴在我错位的膝盖上。
“爸爸我不睡,就不用醒了。”
我向往常一样温柔轻抚她的黑发:
“好,不睡。”
“我们练舞狮,全国赛马上要到了。”
我牵着乐乐,在一众白衣间出了病房。
任由他们的话语飘进耳朵:
“病人没有了呼吸,通知家属准备火化。”
我疑惑望着乐乐。
医生弄错了。
乐乐不正牵着我手吗?
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乐乐有点透明,飘飘然地。
砰地一声,我腕上手环突然炸了。
那是心理医生给我的。
以便实时检测我的精神状态。
她说我有重度抑郁,还有其他并发症的可能。
我笑了。
我确实有病。
不止我。
这个世界都病了。
治不好的。
我带乐乐去了我以前的舞狮学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