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喂?」
顾姜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,我浑身一个激灵。
「是我啊......」
「不好意思,打错了。」
我伸手夺过我妈妈的手机,直接挂断。
「你搞什么?我话还没说完!」
我妈妈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要吃了我一样,挡了她发财的路。
「你要的钱我给你,但是以后别再打电话给顾姜了,否则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。」
听见我这么说,我妈妈才逐渐露出了笑容,「好的,晓晨,过来谢谢姐姐。」
屋外的男孩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,脚步十分缓慢地蹭到了我的跟前。
他上下打量着我,这个弟弟,我也是第一次见。
「说话啊!」
我妈急着掐了他一下,他吃痛地叫了一声才回过神来：「谢谢。」
「先别急着谢,彩礼的钱我也不是打给你。」
「你什么意思?」
我妈着急地将我一把拽过,「这50万你是不打算给?」
「给是给的,你不是说彩礼要50万吗?我到时候直接打给女方家,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。」
我妈的手松了松,我抽回胳膊的时候,上面已经有很深的红印了。
「再说一遍,不要再给顾姜打电话,否则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。」
顾姜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。
「睡了?」
他打开灯的时候,我刚从噩梦中醒过来。
「怎么哭了?」
温柔的声音让我以为回到了结婚前一天的晚上。
他也是这么问黎欢的。
「没什么。」
我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,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哭肿了。
在强烈灯光的照射下,我下意识地挡了自己的眼睛,「有事吗?」
「你今天跟我说,你想搬出去?」
不知为什么,他又突然有了这个话题。
我沉默了一会儿,才回答他：「是啊,我觉得现在在家里呆着实在太没意思了,想去外边看看。」
顾姜叹了口气,「我知道你一直憧憬着自由,我也想让你实现。不过,你真的确定你愿意放弃现在的生活吗?」
我点了点头,「嗯,我确实想过离开这里,去寻找自己的未来。」
顾姜沉默了一会儿,「我知道你一直想着逃离这个家庭,但是你真的了解我们家庭的情况吗?」
我摇了摇头,「我不知道,我一直以为我们家庭的情况很正常。」
顾姜叹了口气,「其实,我们家庭的情况并不如你想像中那么简单。我的父母一直在为钱而活,他们甚至把婚姻当做一种交易。」
我感到惊讶,「什么?」
顾姜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,「我的父母因为我的一出生就开始了为了钱而生活的的生活。他们甚至把我当做他们获取更多利益的工具。」
我沉默了一会儿,「那现在呢?」
顾姜叹了口气,「现在,他们已经不再关注我,而是只关注他们自己的利益。他们认为,我是一个负担,一个累赘。」
我感到心痛,「为什么会这样?」
顾姜的声音变得温柔,「因为我让他们感到失望了,他们认为我应该成为一个他们期望中的女孩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。」
我沉默了一会儿,才意识到我一直在被愚弄。我感到愤怒,「你们这些所谓为我好的人,为什么可以这样欺骗我?」
顾姜看到我愤怒的表情,他有些担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「别生气,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离开。你真的想了解我们家庭的情况吗?」